顾哲头痛万分：“父母在，我们当子女的就分家，这让外人如何看?”他要走仕途，名声尤其重要。

姚氏却感到顾哲多想了，这件事是玉山先生提的，又不是他们夫妻提的，要非议也不会非议到他们，毕竟他们当晚辈的哪里能违逆长辈，而且姚氏心坎深处还是盼看分家的，日日跟这样一个妯娌为伍，她真怕哪一日耐心用尽，到时候大家撕破脸就丢脸了。

顾哲无奈道：“我这里公务繁忙就不回往了，你带着孩子回往吧!分家的事，有爹娘做主。”他也没指看着她娘那点嫁妆过日子。

姚氏点头道：“夫君，还是回往吧!你是宗子，不管好坏，总要面对的。”姚氏倒不是担心分家不公，以她婆婆的为人分家确定会很公平的，只是她感到，丈夫回往亲身见证分家让她能更安心一些。

顾哲点头应了。

五日以后，顾哲跟姚氏回到杭州。

玉山先生见到他们夫妻回来，第二天就请来了顾家宗族的几个族老跟过来，也不是让他们来做判决，只是让他们做一个见证，由于一旦分家，户藉就得更改，从此就是独门独户了。

当日玉山先生将大半的家产都当董妧做了嫁妆，所以董妧的嫁妆非常丰富，除了良田展子，还有不少的古玩字画，不过这次分家比较特别，由于没有祖产可分，财产怎么分都是董妧说了算。

董妧也没偏薄谁，两个孩子都是每个人得了一千亩良田，一个展子，两千两银子，还分了一些古董字画，分完这些东西，董妧说道：“剩下的东西是给我跟老爷养老的，等我们百年以后，再让他们兄弟均分。”手上总得留点钱，要不然以后行事也不方便。

玉山先生补充道：“我在井江胡同也买了一个五进的宅子，加上这栋宅子，两栋宅子你们兄弟每人一栋，也算是我这个外祖父对你们的一片心意了。”

董妧听到这话，本能就感到不妙，可是那么多人在场，她又不方便问，只筹备等事情处理完再问。

玉山先生没往在意董妧的脸色，而是问了顾哲跟顾栎：“你们兄弟两人自己说，想要得那座宅子?”

顾哲让顾栎选。

两栋宅子固然都是五进的，但是不管是地位还是风水，井江胡同确定没有现在住的宅子好，顾栎当下表现要如今正在居住的宅子，当然，他不会说得这么直接，只是婉转地表现长辈都已经习惯住在这宅子，而顾哲要外放，他要在长辈眼前尽孝，所以勉为其难选这栋宅子。

玉山先生也没多话，当下让顾建章将财产分割明确，写了一式两份，让顾哲跟顾栎两人签字画押，旁边的见证人也签字画押。

处理妥当，玉山先生就将这分家书拿往官府备案，在官府备案了以后，顾哲跟顾栎在律法上，就属于两家了。

在场的人都感到玉山先生太雷厉风行了，平常玉山先生可不是这样的，所谓事出变态必有妖，众人都感到这事有怪异，可再多的疑问，也没法问出口。

顾建章留了众人在家用午膳，午膳是用的上等的席面，众人吃得还是很开心的。

送走了客人，董妧这才有工夫往找玉山先生。

玉山先生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他跟妻子自小青梅竹马，成亲以后也非常恩爱，只是妻子身材不好，生了董妧以后身材就更不好，拖了五年就过逝了，那些年，他是既当娘又当爹地将女儿拉拔大，等女儿长大以后，又为了挑选个好的女婿费尽心思。

顾建章说不上多好，但也说不上坏，除了这几年，以前董妧的日子还是比较顺畅的，所以玉山先生也没有太抱怨：“妧儿，爹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董妧心头一震：“爹……”

玉山先生到现在也没再瞒着董妧他为什么保持要分家的原因了：“妧儿，顾栎已经废了，而他娶的那个媳妇又贪又蠢，有这样一个蠢妇在，而你心肠又软，若是现在不让他们兄弟分家，他们兄弟将来确定要走向女婿几兄弟的老路。”顾建章的大哥将家产全部都败光了，以前住在一起就各种的抵触，如今分家了，另外的三房，包含她们这一房都不愿意再跟大房来往。

董妧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玉山先生声音也放缓了：“不要不信任爹的话，若是现在不分家，他们兄弟以后确定会成为反目成仇，就算不反目成仇，也会成为陌路。”有了利益的纠缠，别说亲兄弟，就是亲生的母子也要起嫌隙的。

董妧艰巨地点头：“我信任爹。”

玉山先生叹了一口吻：“别怪爹狠心，爹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顾栎靠不住，顾栎的两个儿子也是没有用的，简略来说，顾栎这一支基础是废了，女儿要想安享晚年，就只能靠顾哲了，而以女儿的心性，将来顾哲出息了，顾栎还是停止不前，女儿不可能再像这样一碗水端平了。

董妧点头道：“爹，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爹，你告诉我是不是筹备走了?”

玉山先生也没瞒着，说道：“嗯，若是气象合适，我打算下个月月中就回老家。”他往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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