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俗可耐(1/2)
作品:《奴本孤鸿仙》元喜替他抹干了脚丫子。换过一身柔软的睡衣。便贴身上榻。十指拿捏起肩头。轻柔地按着几回。
皇帝知她有求于自己。趁着自己睡意还不是很朦胧。眯起眼睛享受时直言道:“你想的都吧。朕尽量听着。”
她指头用的力更轻缓了些。像是在下决心或是组织语言。夜灯还在榻前默然。窗外忽地吹來一阵凉风。光影里。元喜终于停了手。轻轻地贴靠了额角到他背上。
依然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皇帝双手本握着盘错的脚踝。感觉到她的抵靠。心绪已是暗里缠绵。但他不想表现出來。便只在似水的夜里。探了只手到背后。寻到她的掌心。牢牢捏着。
谁能想到九五之尊的手也会有一介武夫该有的粗糙和老茧。当年哥哥元平的大手也是这样子的。元喜有时候会掰着问元平。痛不痛。他总也是摸摸她的头发。笑着句。有元喜揉着。不痛了。
现时她让害死哥哥的这个男人硬是拖着趟过岁月这条河。女儿都已长大。只是记忆中的家人却沒了踪影。
她越是想起元平的音容笑貌。越是痛恨那夜楼台水阁里。他们两兄妹遭受的**。
皇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捏得吃痛了。但她人就不言不语。丝毫沒有想聊点什么的意思。
“元喜。”他轻唤一声。背后的女人终于挪了挪脸。与他更贴紧些。
“你还在想以前的事情吗。”他把元喜的手拉到自己身前捂起來。妄图想捂出点温暖。
她还是沉默不言。心里想的太多。想问的也太多。就比如哥哥。到底是不是遭了皇帝的诬陷。元家又是怎样被一夜之间肃清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女儿。安阳。什么时候才能重回她的怀抱。
皇帝任她靠着。两人就这么无言了相当长的时间。宫中明月升起落下。也许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当他也疲倦。偶尔听到背后眠鼾声微起时。终于才肯转个身将她收入怀里。细看她的容颜。不知是迷梦四起的眼花缭乱还是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新倒回。第一时间更新元喜沉静的面容竟变回了他们相遇那年的稚嫩。
如果时光真的倒流。他又回到那夜。面对慌乱的元喜。自己又会做什么。
是夜。每个人各自煎熬。背情债的。背人命的。均是一桩桩剪不断理还乱的俗事。
衷瑢还被押在刑部的牢房内等候明日一早的发落。但因着未定罪。而且还是重臣家的。是押扣。其实待遇不错。一把太师椅架着。也沒上拷。
她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天明。或者。心里更多期盼的是云长天來救自己。
“云长天云长天”衷瑢背靠椅子歪着头打盹时。口中念叨的还是他的名字。
刑部的各位官爷有些候在外边。低声讨论着明天这女人要怎么审。夜已深。油灯也快耗尽芯子。差不多要到灭了的时候。
欲欲灭间。一抹身影在墙上流过。囚室的栅栏门吱呀一声慢慢被推开。官爷们搁下正讨论的话題。纷纷转头去看哪位來了。
出乎意料的。竟是何音。
他身上绀青的圆领袍有些崴。脚上踏着粘泥的靴子。有些风尘仆仆的仓促。上前向他们作礼作揖。招呼过才明來意。
这女人是自己的同门师妹。他不放心想來看看怎样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所以特别向皇上请了准。这才能进到囚室内。
官爷们互相对照过眼神。只道一句:“何司乐放心。在定罪前。这位娘子不会有事情。”
何音往隔栏内的衷瑢张望一回。看她熟睡的模样。心里为她担起的忧虑总算能稍微放下一些。但这次來。主要还是打听他的慕亦。将要何去何从。
“各位何音今晚过來还有一事想打听打听”他走的近一些。灯火灭了一瞬。另一瞬又滋滋滋地自起來。
刑部的各位主事看他更为恳切的模样。心里已猜到这是要见德慕亦的意思。
有人出面道:“德慕亦现在是重犯。司乐见谅。”
这事被拒绝的这么干脆。对此何音也是早有准备。既然皇帝不允许。他就找了大公主。众人见他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笺。展开一览。竟是大公主手笔。
虽信中并不十分强硬着要放他看人。最多是一向高傲的大公主低下身段來一同求情。官爷们又互相商量了会。为难踌躇间也不知是哪个人率先拍板决定。特许何音进去看一会。
何音得了准。让其中两个官爷领着。千恩万谢地离开这地。去了更幽深的牢内。
关押重犯的地牢中闷热异常。何音也是第一次來这阴气堪比阎王殿的鬼地方。一路走在狭窄的土道里。往四周观望一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墙壁和头顶均是刨土后留下的坑洼不平。墙边放着排排的火盆。滋啦声噼啪声不停。更使这里的重重闷气泛滥无疑。
拐过几道弯。眼见就要走到牢狱最深处。在两边多间牢房前穿梭而过。极目可见的尽头。便是关着慕亦的格子了。
何音快了步子。越过那两人冲到隔栏前。见到慕亦靠着墙安然无恙地睡着。本來紧张的人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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