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山之崩(1/2)
作品:《奴本孤鸿仙》[&][].[].[]
这个女婴不能留,
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是相当犀利与准确的,冯悰虽然对孩子哪里來这一事从不过问,但偶尔有那么几瞬间,慕亦养母确实能感觉到这男人渐起的疑心和杀心,
他应该有所怀疑了,毕竟慕亦是从梁家逃出來的,那这个女婴呢,也就是梁家余孽了,
趁着朝廷肃清乱党的事刚收个尾,城里还挺慌乱的时候,慕亦养母就抱着孩子往苍源方向逃去,她日夜都在担心如果冯悰知道了她们的真实來历,他会怎么对付自己与两个孩子,
结果她仅仅只在外流亡了一天,冯悰便已派人追了上來,
追到时,这群吉爷的死忠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那个女婴,逼问又逼问不得,将她带回去让吉爷亲自审,他最多不过摔了个茶杯,狠骂两声,就沒有然后了,
她沒想到冯悰就这么放过自己,往后也平安无事地相处了好多年,
终于等到自己女儿出嫁那会,慕亦养母却病得很严重,天天夜夜地发烧咳嗽,请了好多大夫都不管用,药喝下最后一碗,大夫跟冯悰,不用再喝了,准备后事吧,
冯悰听了脸色不改,看不出难过还是伤心,他立着的时候身姿照旧不挺拔,坐下來,更要弓了他的背,
她也知自己要死了,瘫在榻上望向他的背影,日渐老去的公子如何支撑得住当年的风度翩翩,现时他是让岁月压弯了肩背,太沉了以至于叹声世道无情都显得那么吃力,
“吉爷...”她觉得临死前,还是应该把那孩子的去向跟他道个明白,毕竟挺多年了,新帝都已登基,冼乐那事应该过去了吧,
冯悰思绪很乱,她照常唤一声就像伸出手将他拉回理智的岸上,得以暂时脱离了心内的孤独暗潮,
“吉爷,我当初送走的那个女婴,她是梁夫人的女儿...”她时又咳喘不已,“对不起我瞒了你这么久,”
冯悰沉默,可她知道这是在他不生气,
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将女婴最后的去向了出來,孩子在她逃亡那天就交了路上遇到的一个落难宫人,
那宫人她眼熟,是冼乐生前的贴身丫鬟,叫陈妍,
陈妍让云将军给救了,在外边躲了半年正好要继续往边疆去避难,孩子托付给她应该错不了,
“陈妍本來还有个乐师跟她一起,但云将军似乎想留下她,”
冯悰听到这里终于回过了头,问道:“叫什么,”
“忻橖,当年冼乐公主喜欢的一个乐师,”
忻橖...这个名字在冯悰心里有着极深的烙印,以至于到现在念起來,他都觉得自己恍若昨日的风流少年,
听她后來去了边疆,冯悰心里明白着,她不肯留京城的原因有一大半,是在他身上,
时光化成流水化成阳光,此时此刻照耀在绯鸥山脚的那辆囚车里,盈满昏睡女人的周身,
有人立在车边,仰着头叉着腰,拿了古旧的陶碗往嘴里灌上满口的茶水,再一通全喷到慕亦脸上,果真见她还在睡梦里就拧上了眉,再等一会,自己醒过來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满脸湿哒哒的感觉促使她挣扎着伸手去抹干净,但是脖上的枷具让她还差一点才能够到,车外的男人看不下去,擅自探手进來帮她抚了清爽,
这人就是昨天向解差问路的那个“商人”,可他到底是谁啊,慕亦心情十分不美丽地问候起他祖宗,他居然也沒生气,
眼前的男人身形健壮,比起何音來面容也差不到哪里去,浑身的皮肤让太阳光晒得黝黑,可是笑笑间露出的一口白牙又那么闪亮,
仔细盯着他瞧,好像哪里见过,再打量一遍,记性不好的慕亦总算记起來了,这人就是几年前在大公主筵席上被她暴打过的塞外猛士,
听今年卷土重來,又想來挑战自己,
慕亦想不好这人怎么出现在她被流放之路上,免不了要往大树底下的茶摊子望去,却见解差都趴在桌上昏死无疑,
他真想劫囚,
慕亦眼珠子往天上瞪两瞪,让自己反应过來了才问道:“你來救我的,还是來打我的,”
他扔掉手中的破碗,冲后边上來的一对男女还有几个红烟喊道:“准备好了沒有,”
现场只剩慕亦还不清楚情况,囚车载着她,一群人拉着囚车,把那棵大树,那群解差留在远处,待他们躲到安全的位置了,茶摊男女倒数着时辰,果然半柱香一过,山峰被提前藏好的火药给炸的不断塌了巨石下來,
天地间震耳欲聋的声响回荡不息,慕亦被吓了一跳,远眺到刚才自己在的那段路现时已被大石无情的压住,略微生出些后怕,
她想问那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喂了两声总算是把他引了过來,
这人沒好气地笑着:“我有名有姓,你喂什么喂,”
“什么情况,你这是帮我还是來打劫我,”慕亦照样自自话,
他也不管了,急着想让她再认识自己,道:“我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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