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风流忆(1/2)

作品:《奴本孤鸿仙

一阵风从窗的缝隙里偷偷袭进來。麻将仔们随着朝阳一起苏醒。在庭院的枝头上。枯草地里纷纷振翅扑腾。叽叽喳喳着万事无忧。

还在赖床的衷瑢被天光晃得眼前一片亮白。十分难受。她无法再睡下去。只得恋恋不舍地睁开眼。去感受新生一般的世界。

她扭转头去看枕边的人。却见他早已起身。半坐在榻上冥思。

他闭目凝神的模样逆着冬日清晨的阳光。柔软的白衬衣披在身上。随他手一挪。边角就拂到了衷瑢。

衬衣带着的永远都是令她安心的香味。加之他的大手探上自己脸颊。冰冰凉凉的。却也照样温柔。

衷瑢笑着。翻个身。趴到他腿上问道:“你怎么醒这么早。”

云长天暂时不语。只管专注地抚着她的长发。又从散开的发里探到奶白的肌肤。

她的全身都软绵极了。就好像揉的刚好的面团。这个比喻让云长天自己都不禁笑起來。不知道让本人知晓了会怎么想。

“今天不能陪你了。”他终于与她话。却引起她的不满。

衷瑢只道他要抛下自己独自快活去。新婚第二日虽是要回门的。但净姨和郑家人都睡在云家。她也不知道要回哪里去。便打算好了下个月再。今日就舒舒坦坦地玩一整天。

现时他却不能陪自己。她当然要质问一遍:“为什么。你要去做什么。”

这话來好笑。云长天捏把她的脸。回道:“当然是去宫里执勤了。”

她不解“执勤”是什么意思。惹得他咧了嘴不停笑起來。道:“我不是调到北衙去了吗。北衙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但他高估了衷瑢。这娘子仍是摇头。“行了。就是我要去宫里当差。每天不一定回的來。能回家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到。”

衷瑢蜷了眉头。哦一声。却抱紧他一条腿不肯放。

他哄了多遍。最后强硬态度才把她吓得放手。

这一整天的戏。都是衷瑢独自趴在窗台上。数着天上的云。她从一数到三。从三数到五。后來数到哪里。她自己也给记混了。

净姨和陈婆早就回了城外。估计是不想见她。衷瑢为了赔罪。找七叔从西市最好的糕点铺里带了几盒酥饼來。放上写满自己忏悔的手札。让家丁快马送了过去。

人马扬起一阵烟尘。衷瑢眼睛吃了灰。紧闭着淌下几颗泪珠來。

原本还躺在榻上休养的洛忠这两天是忍不了爱玩的脾性。几乎天天让人抬着送來送去。一点不安生。

他最爱往董家院子跑。与董忭聊聊天。与嘉言还有汀娘唱唱歌。好不快活。

是时云家似乎也沒什么大事了。梁又梦喝着酒。思索着等董忭一走。云长天与云洛忠的好戏可得快点开始。

至十二月初。各家均已开始备起过年所需的货物。

七叔上段时间忙完主人的婚事。又替董家郎君出征做足了准备。好容易沒什么紧要事。又赶上快过年了。

他一把老骨头虽然还硬朗着。但着实也经不起连续的折腾。到了各类年货运送至家时。似多日劳累把他壮年时在黑牢里染的顽疾又给勾出來了。

云长天体恤这老头。知他太辛苦。便提议有些琐碎分给辈亲自去做也罢。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七叔不放心。咳两咳就拿手指点着云长天笑叹:“也只有你和洛忠最不把我当外人了。”

这位云大少爷笑道:“我受教于七叔。哪有徒弟把师傅当外人的道理。”

七叔很谦虚。与他一道前去点货的路上道:“我可沒教你太多。都是老常带你。把你当儿子似的。”

提到常叔。两人又有话可以议论起來。只听七叔一声长叹。略带遗憾道:“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算算我俩也只有过年才有机会见一次。你明明就在一个城里。”他着。无奈地低笑起來。

云长天明白常七是拜把子兄弟。年轻时行走江湖出生入死。漂泊到京城后投靠到父亲旗下做了个教头。原本生活还过得去。但两人在冼乐政变时为当年梁氏一门申冤。也被牵连了进去。

现在生活又安稳了。可是一个在郑家一个在云家。虽然相隔不远。但终是沒的时间來聚一聚。

他慰藉七叔道:“你就放心吧。上回我见过常叔。他人硬朗着。这次喜宴沒來也是因为家里事多。抽不出身。”

七叔会意他的安慰。也就不好再感念兄弟情。俄而起年轻时他们两人为了个女官争风吃醋的趣事:“我和老常年轻时。也算风流倜傥的人物。”

这老头完同云长天笑了起來。过阵才接着道:“那时候我俩在军营里带练着一些新兵。有一天上面派了个女官來检查。你我们男人的地盘。怎么容得下一个女流之辈指指点点。所以那时候。你常叔他很不服气啊。当时就拔了剑与她单挑。第一时间更新

原以为那女人会怕。因为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除了气势强一些。其他也沒特别突出的地方。

谁想到。这女官功夫极好。抽出铁鞭來。十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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