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难说(上)(5/6)
作品:《第一女将军》这份自信而霸气的气度令仁叔喉咙一堵,再说不出话来。是呐,有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在郡主身边,他又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只是心中虽明白,却还是不舍。因为此一别,却不知此生是否还能有幸见到郡主……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仁叔,就此别过。”李朗抱拳行礼,也为这老仆的忠心而动容。
“仁叔,我们走了。”最终,平阮儿给了这位老者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才放下了拉着帘子的手。
帘子垂下,马车驶动。
她抱着孩子寻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将身体略微靠在车壁上,闭目,再不言语。
马车咕噜噜地碾过青石板,从朱雀大街一直向玄武大街缓缓驶去。
许是摇篮里小汐儿睡得太过香甜,或是怀中儿子小小的身体太过柔软,平阮儿此刻也染上了一丝柔软而脆弱的情绪。或许,这一走,便是永别。
这帝京,终是承载了她太过的悲欢。
她年少懵懂的爱恋,与小璋子相处的旧日时光,以及,她与楚轲的初遇交锋。甚至,那城门外,还残留着宁书生与司马庆的血……
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心口有些憋闷,不由得伸手拉起车帘,好让自己透一口气。
“怎么了?”楚轲出声询问。
“没什么,就是想再看一眼,这帝京的桃花。”她眼神淡淡地看向那上阳城独特的街边桃花,又似透过那桃花看向了曾经如它们一般繁盛怒放的岁月。
“上阳城的桃花,确实独一无二。”楚轲由衷说道。从三月微醺一直到四月纷飞,上阳城的桃花,开得最肆无忌惮,也最娇艳最长久。
平阮儿却轻轻摇了摇头,“帝京的温软,终究不适合我,我终究还是喜欢绚烂如血的杜鹃,以及,那如火似锦的木棉。”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唇角轻轻勾起,目光落在了楚轲的面具上,在那交织的温情中,先前的怅然也似乎减弱了不少,令她唇角的笑容愈发柔软,以及,璀璨。
楚轲眸子深了深,若非是在大街上,他定要将她唇角的笑容采撷,这样直白的告白,这样的阮儿,如何不令他心动?
“九重塔到了,你说,臭老头留下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平阮儿轻笑着转移了话题,再被楚轲看下去,她便是面皮再厚,估计也得红了。
闻言,楚轲这才移开了目光,朝伫立在玄武大街上的九重宝塔望去。
原先的白墙已经尽数被茂密翠绿的爬山虎笼罩,整座白塔如今俨然一座绿塔,最奇特的是,据说,这宝塔是在去年端阳时,九重塔卧云子放出预言的那一夜突然疯长出来的,而且整个冬天都未见半分凋零残败。如此奇景,更是吸引了四方游子与文人前来观摩。
平阮儿还记得,在楚府休养半月余,在身体恢复后终于获得楚轲批准出门的那一日,她远远地就看到这座于风雨中屹立千年巍然不倒、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的宝塔突然变作绿塔时的震惊,以及听闻那些奇闻之后的震撼。
当夜,她便在楚轲的陪伴下,着一袭黑衣,准备像往昔一般从湖中爬上高塔,一探究竟。虽然知晓臭老头能耐大,心中却还是难免担忧,还是想亲自见他一面。
只是不料,从来出入自如的她也有惨遭拒绝的一日。当她的手攀上宝塔岩壁的那一刹那,那些翠绿欲滴的爬山虎却似活了一般,枝蔓交织成网,毫不客气地阻挡住了她前进的道路,她几次三番试探,均以失败而告终。而那些枝蔓,却并不伤害她,而是灵动地示意她上岸。
在见识过天火与天冰的威力之后,平阮儿对这种怪异的现象已经能接受多了,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不为世俗所知的一面,而她,也正从世俗人走向这其中。
本以为九重塔拒绝的是楚轲,所以她干脆让楚轲在塔下等她,谁知楚轲上岸之后,爬山虎依然没有放行的意思。
后来,她索性也上了岸,同楚轲一起站在塔下仰头望向上方。
也就是这时,最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无数墨绿、翠绿的枝叶退散开来,露出白色的塔身,而那白色墙壁上,渐渐由墙壁里沁出一行浓墨篆体。
——吾今始睡,阮儿必识,汝子与宝塔廿年之约,至期登塔批命,无忘。
臭老头留下这行字的日期是去年端阳,如今到约定之期,还有十九年。
她不明白,为何老头会沉睡二十年,更不明白为何会有个如此突兀的廿年之约,难道当初臭老头的那一句“平阮儿乃天命所眷,其子息身系兴亡大运”,并非单纯地为了解除她天煞命格导致的困境,而是有别的用意?
九重塔身,绿叶葳蕤峥嵘,将白墙尽数遮掩,唯独剩下塔檐下挂着的金铃露了出来,在微风中响起清脆而细微的声音。
楚轲收回目光,透过车帘看了眼在平阮儿怀中睡得香甜的红澜与摇篮中的红汐,叹息一声,似有所悟,“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正如,灵殿命他开启问灵之术,意欲查出妄图逆天改命之人,却推动得他开启血祭,成为了那个逆天改命之人,这其中,谁又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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