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五日都是磨合期，花忆蝶自己学会了穿衣、走路，内院一干丫鬟仆妇的名字，也都逐一记在心上。

花家掌门不在，夫人白天镇守在外院，处理府中高低事务，逐日傍晚方才会来见她一次，见花忆蝶恢复的快，很是欢乐，俏丽妈妈每次都爱玩些顶顶额头，抱抱挠挠这些母女情桥段，搞得花忆蝶回回面红耳赤，只能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御姐的玩具熊——或者是芭比娃娃吧。但每次心跳加速时，随之也有种种莫名的激动，世上还是只有妈妈好啊，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世界的母亲。

您，现在好吗？

不过，始终有点腹诽：干吗出柳儿这张杀牌，明显的昏招，虎妈你不懂爱，流氓不会按你的思路蹦出来。女子防身术更不是这样传授地，一下造成了两个妹纸的心理暗影。看来再聪慧能干的女人，也有犯浑变二的时候。

梅儿有点闹肚子，这两天未进内院来，可能是糕吃多了。

柳儿是两头打工，见一次不轻易，想想上次的不兴奋，决心与她缓解，成果头两次远远见到她，还未开口她便转身就走，搞得花忆蝶七窍生烟。每次都想就此不理，但想到那双受伤却故作刚强的眼神，她的心又软化了下来。

忽然想起一些段子，恍若隔世：

傻乎乎的总是为别人着想，很多事情都躲在心里憋呀憋，不如以后叫你小鳖弟弟吧——韦嘉语。

太仁慈，习惯将就别人，没有原则性，在外轻易吃亏，不过，会是个好老公——沈菁雯语。

贱！——贾氏兄妹精辟总结。

第三次终于成功将柳儿堵住在井边，柳儿正在吃力地汲水。脚边是一盆夫人换下的衣裙。

“柳儿见过小姐！几日未曾往您那里伺候，柳儿好生想念小姐！”不愧是柳儿，主动笑了笑，如丝眼神一霎飘来，花忆蝶暗感吃不消，同时暗暗吃惊，以攻代守，好厉害的丫头！

“柳儿你可知我为何找你？”决定开门见山，至阳克至阴。

对方明显一楞，顿时不自然起来。有效。

“柳儿蠢笨，请小姐吩咐。”

“你随我来。”花忆蝶语气更象是王对妃，总裁对小蜜发出的临幸唆使。

“可柳儿还要为夫人洗衣……”

“耽误不了许久。”

“……是。”

毕竟是打工的，忍气吞声才有饭吃。

进得房里来，兰儿不在，花忆蝶唆使柳儿坐下，把门掩好。

柳儿惊恐站起，“小姐您这是——”

花忆蝶一语未发，噼里啪啦开端脱衣服，这倒霉的亵衣带子，系得这么紧。

“小姐！小姐您要做什么？柳儿先回往了！”柳儿嘴唇发抖着，想夺门而出，花忆蝶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个转马挡住了她——咏春还没忘，很好很好——同时抄起柳儿的右手，压在自己的胸口——最高的地位上。

“花忆蝶上次说的话重了，柳儿别放心上，我娘曾吩咐你教导于我，今天，请你把课一次上完吧。”花忆蝶直视柳儿，安静地说道。

柳儿嘴唇抿成一线，似在强烈把持自己的情绪，按在花忆蝶敏感地带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危叶。

果然是敏感，异样的痕痒和要命的感到，花忆蝶咬了咬牙，故作淡定。

同样故作淡定的还有柳儿，“小姐，请自重啊。”她努力抽回了手，花忆蝶正遗憾自己的气力还是太小，听到这话，几乎喷血。

“小姐若无其他事情吩咐，柳儿先告退。”柳儿克制自己的情绪，躬身施礼后便起身想走。花忆蝶再次拦住了她。

“可是我今天想学。”

“小姐不要拦柳儿做事。”

“可是我今天想学！”

“柳儿请小姐让路！”

“可是我今天想学！！”

气氛诡异加火爆，两个美人脸对脸，眼对眼怒目相向——其中一个还是上身真空——各不相向。

“小姐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很简略，我盼看天天不用再担惊受怕，也盼看柳儿永不在噩梦中哭醒！”

柳儿面色已变得白纸一般，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你，你怎知？难道是谁……”

“猜的。”

“猜？”

“正是，你曾挣扎在青楼，往日不堪种种，心中怎能没有哀伤回想？！蓝本进了花府，认为是一个再世为人的好机会，但夫人却安排你对我作此奇怪之事，你为了用尽手段戏弄于我，必会重新回想昔日红灯之下，泪海之间，那些未拿女子将作人看的寻欢客，加诸你身的一干恶行，怎会没有噩梦？！蓝本的受害者，本日的害人者，看着花忆蝶又惊又怕的样子，难免不会想到你当年也是如此的惊恐无助，怎会没有眼泪？！你说，我的话可对？！”

花忆蝶越说声音越高，柳儿的头越垂越低，浑不觉闺楼外什么时候，有人渐渐走近，拾级上楼，本欲举帘而进，闻得吵闹声，先是一惊，然后屏息静听。

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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