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爱慕、置疑……

韩光不再说下往，只站起来将手中纸一挥：

“老师，韩光交卷！”

另一名监考官过来，接过纸来，忍不住先默读了一遍，禁不住失声：

“好！好诗！”

韩光拱拱手，在全场羡妒的眼神下离开，后面那名客串监考的武官却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出声喝止道：

“且慢！”

韩光缓缓转身：

“不知老师还有何事要问学生？”

“我不是老师，也没什么可教你的。只是听过别人文绉绉说过一句话，想请问你，这话毕竟是什么意思？”

“请讲。”

知道对方是个不重礼数的直性格，韩光也就省了客套。

“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呵呵，说得好。”

韩光笑了笑，微偻的背矗立了一下：

“大风可毁苗木，却难撼山岳。我韩光一身寂寥，有的只是满腔的血气方刚，便用其来与这世界搏上一记，又有何妨？！”

说完转身便走。

众人闻此惊世之言，个个骇然无极，唯独那武官听得却眉开眼笑，韩光这种做派正对了自己的胃口。感到一扫自己被踢出评委席以来的愁闷之气。当下忍不住大声在后面喊道：

“软骨虾！老子爱好你这性格！若你能明天得了那甚么日月星的捞什子头衔。老子请你饮酒！”

“不！老子请你！”

韩光不再回头，只在空中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臂。

“哈哈哈！痛快！”

“孟大人，你看此香快燃尽了……”

“啊。是了。喂，你们还不快快写字？！香尽笔停，若没写完，老子全都不要了！”

众才子们吓得笔尖又是一颤，本拟好的立意情境出典平仄等等，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当下只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牙拼凑起文字来，手中不敢停下，心内却早将这满口“老子”的孟监考问候了个千万遍。

韩光听得后面乱哄哄。展颜一笑：

这个孟大人，倒是个朋友！

……

花忆蝶的登诗过程则既不波折也无趣味可言，只是进场进席后，听左右说起上一场初试情况有异，不少参赛者纷纷拥到评委处抗议监考独断，因此本场会延迟一段时间后开端。

测验还有跳反的？这个时代还是挺自由开放的嘛！

花忆蝶暗暗可笑，左右随即投来不少或惊艳或陶醉的眼力。

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社会动物，当被看成焦点已成为一种生活习惯后，目压、炽热这样的感到也就不再那样敏感了。

乖乖花忆蝶不看任何人，不和故意高谈那些女孩轻易感兴趣话题的男生搭讪，百无聊赖地坐了好一会儿，本场两位监考官终极出来了。

见两个监考官，一个捧着一只木箱，另一个面容略显憔悴，他向毛病咬了阵耳朵后，便伸手往那木箱中掏了片刻，取出一个折叠起的纸片，打开后讶然道：

“咦？”

“咦？！”

众才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一声“咦”，是否就是今天的诗题。

假如确实是这个，倒不如放弃算了。

咦什么咦呀？

花忆蝶也在腹诽：

这坑爹的不会就是个标题吧？

果然监考官轻拍额头：

“本场的试题是顽石之石也。”

哦，这样才对，刚才吓逝众人了……

众人才集体松口吻，又集体皱起眉，开端考虑自己的大作。花忆蝶坐得离那监考官稍近，听到他在小声咕哝：

“怎么又是‘石’字？”

难道上一场也是用的这个？

花忆蝶瞥了眼左右已经有人落笔，自己也把早筹备好的诗中一首，一笔一划地端正记了下来。

……

出来才知道，自己所在这一批五十人，还是倒数第二批初试者，最后一批只有不到三十人。五十取三变成三十取三的名额，不少外面等候消息的人对此又是一通负面感想。

花忆蝶在帐外等了约半个时辰后，之前出帐来喊号的中年人再次涌现，要花忆蝶二次进场，为评委解诗。

本来喊号之事应由监考官们来完成，但由于上一场的缘故，众才子仍有一些人不依不饶地拉着几位监考与之争辩个不休，没奈何，只得由评委亲身出来唤人。

花忆蝶刚进来，便被告诉：自己的诗，与上一场某人的作品，完整一样。

“花小姐，这——”

“他是谁？”

“什么？”

“我问你们，那个人是谁？！”

花忆蝶抬头看向评委们，眼力激动而非恼怒，此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实在太多。

ps：

花忆蝶与韩光，两人会相遇么？……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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