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啊。”许程昭拿起手机，摸了摸，要是手机丢了，明天就接不到浩天了：“谢谢你。”

“怎么谢我？”

“呃，我今天没带钱。”

“你要是陪我一会，我可以送你回家。”

“陪你干嘛？”许程昭警惕起来，不管当年是他被人下药还是怎么的，可是他终究是占了自己的大便宜。

“胸大无脑。”

“啥。”她下意识瞄了眼胸，遮得这么严实还能看得见，呃，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尴不尬地：“往事莫要再提。”

“虽然我不记得跟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今天有人想要你跟我发生点什么事儿，既然这样，你不如先留下，等发生点事儿再回去。”

他不记得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不记得。这本来应该是件好事儿，但她怎么就有那么点失落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这是再想什么呢，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不绕我我也会陪你。”

“不要喝酒，待会帮我开车。”得好理所当然，但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就只能谨遵旨意。

他不是个会喝酒的人，看那架势分明是在灌水。

“你这样伤身体。”

“是么？”

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许程昭看在眼里心头微微悸动，她忙忽略这样的情绪，夺过他的酒杯：“心里不开心就出来，不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你想知道什么？”

像是质问一样，她需要知道什么。

“你这人怎么就没一点人情味儿呢？”

“什么是人情？”自从他记事起，除了利益关系，他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人情，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能相认的世界，哪来的人情？他冷嗤一声：“你跟许程蒙之间有人情么？”

“你话真难听，她是我姐姐，我们之间不仅有人情还有亲情。”

“原来如此。”眼前这个女人难道看不出许程蒙在拉近自己与她的关系么，看来想替换合作对象的不止他而已。

许程昭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闷不吭声地喝着自己的饮料。突然她发现叶默又拿过了自己的酒杯，只是他双手一直在发抖，叶默黑眸微沉，忙将酒杯放在自己跟前，别过脸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酒精中毒了？”许程昭心里有心担心，掰过他的脸仔细瞅了瞅，叶默满脸的不自在，大手将她的手拿离了自己的脸颊。只是看到那双有些慌张的眼眸，他突然放柔了眼神，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许程昭。

许程昭见他异常的举动，忙往后仰，惊慌失措道：“你……你干嘛。”

叶默拉回了自己的心神，自觉失态地正身坐在吧台前，继续喝酒。

“手抖成那样，你还喝。”

这是关心？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想不到自己竟然因为她的关心而心情愉悦，也许他再多喝一点，别人是不是会多关心他一点。他是在奢求别人的关爱么？叶默自嘲地笑了笑，他将手中的钥匙递给许程昭：“车钥匙，你先回去吧。”

“那你怎么办？”

“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先保护好自己。”

“呃，算了，不管你了。”许程昭没好气道。

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又冲酒保招了招手：“许程蒙呢？”

“先生，您在什么？我听不懂。”

“酒是她请的，她该付钱了。”

“这……”酒保面露难色：“叶先生还是把钱付了吧，你们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这是原则。”叶默站起身，强行站直了身体，现在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希望能撑到自己做完所有的事儿。那些该去给妈赎罪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叶默慢慢走出了酒吧，身后许程蒙已经到了吧台旁，冷眼看着他。

“许姐，叶先生知道是您做的。”

“程昭不知道就行了。”

……

许程昭纵然气急败坏，可是一想起叶默刚刚发抖的手，就不争气地从车库又准备回酒吧。刚走到酒吧门口，只见叶默正从里面出来，他走得挺慢的，脸色有些苍白，许程昭走到他跟前，鼓起腮帮子卖了个萌：“我送你回去吧。”

“滚！”

呃，让她滚！她没听错吧。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我又不是你家狗。”

叶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从她身旁走开了。许程昭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这样啊。

“叶默……”

“滚！”

她皱起鼻子，想要什么，但是看到叶默阴沉的脸吓得啥都忘了，忙低着头准备滚蛋，但是又一抬头，只见他大手已经撑在了路边的栏杆上，好像随时都会倒的样子，许程昭忙跟了上去，叶默回头瞪了她一眼，她又吓得后退两步。

“你没事儿吧？”

没人回应，叶默慢慢地往前走，许程昭又跟上了两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个人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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