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听乔的故事儿？”王茵突然问我，我错愕，我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我没做声，王茵也没再征求我的意见，直接了起来：“我五岁的时候认识了乔，当时是陈阿姨将她带到我家来的，她刚到美国，没什么朋友让我陪她玩。她时候长得可可爱呢！”

王茵着笑着，眼圈却是红通通的：“她不爱话，看到陌生人就躲起来，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她就抱着陈阿姨的大腿不松开，还是我妈用棒棒糖把她给诱拐进来的。”

我仔细地听着，王茵接着：“我以前很少见到这么胆的朋友，所以觉得她肯定是没有朋友才会这样的，所以我一直陪她话，你知道吗？她那人太慢热了，我认识她一年，她都从没主动跟我过一句话，每次都是我在她旁边叨叨。”

我给王茵递过去一张纸巾，她此时泪水簌簌的，我看着莫名地心疼。

“她第一次愿意跟我话，是我六岁生日那天，她跟我她也想过生日，因为有蛋糕吃。当时我问她什么时候生日，她她没有生日。”王茵擦了擦眼泪，继续：“她没有生日，我就把我的生日分一半给她。”

王茵到这里哇哇大哭起来：“她当时好开心，第一对我笑，还抱住了我，很奇妙的感觉，我以为我拯救了一个匣子里面的公主，可是我错了。”

她将头埋在两只胳膊间，失声痛哭：“她的孤独，她的无助，不是我几句话能缓解的。我以为我们无所不谈，可是……可是……”

我看着王茵已经哽咽地不出话来，想让她不要了，可是她却阻止了我：“我想出来，这些话我没跟任何人过。”

她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似的。

“那天我去警察局将她保释出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她让我不要问她，也不要告诉肃，我很后悔，为什么那时候我要替她隐瞒，要是我出来，也许乔就不会病得那么重，现在就不会自杀了。”

王茵看起来很自责，我于心不忍：“你不想想太多了……”

“这叫我怎么不去想，是我害死了乔，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她哭得越来越大声：“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不能……”

“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又能做什么？”我使劲儿帮她擦着眼泪：“要是回到以前，你也一定不会的。”

“我可以早点发现乔去陪酒了，可以让她远离那些肮脏的地方！”

“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都是命。”我是个信命的人，也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都怪那个王八蛋，要不是他，乔就不会奔溃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也不想知道。

王茵嘴唇都在发抖，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许等她把话完就好了。

“我恨他，很恨他，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王茵已经哭得很无力了，我叹口气给她倒了杯水，可是她没有接，只听得她又：“他是我哥，是我哥！”

我手中的杯子直接掉到了地上，嘭的一声，吓到了我也惊到痛哭中的王茵。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又一句对不起，让我的心揪紧了。

“如果不是我哥，乔就不会走上不归路，她是最无辜的，却受到了最大得伤害，就连陈阿姨也伤害她。”

我还没消化完前面的话，王茵又开始着让我触目惊心的话：“陈阿姨将她看作自己的棋子，让她没有自由。她很痛苦，没人知道，就连肃也不知道。”

“叶肃什么时候知道有乔的存在？”我试探地问。

“我不知道，我比乔更早认识肃。”王茵回忆：“乔和叶肃第一次同时出现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她当时很高兴地跟我，她有一个哥哥，还带着我去见肃，肃是个很风趣的人，很会逗人笑。尽管知道他是乔的哥哥我很诧异，但我还是替乔高兴，只是乔不该爱上自己的哥哥。”

“因为没人爱她。”

“没人爱她，好象是的，世界上出了我和肃没有人真心对她好。”王茵抹掉了眼泪，慢慢恢复了平静：“林姐，我真的替乔不值，为什么一个孩子要承受这么多莫须有的伤害。”

“我不知道，也无权去评判什么。”我同情乔，但我也知道这些我无法去改变，亦或是指责。

“许程蒙告诉我肃结婚了，当时我很生气，但是回国不久我就冷静，虽然有时还是会想让你将肃让给乔……”王茵垂着眸子：“现在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有，起码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微微笑道。

“是伪善而已。”王茵将眼泪都擦干了，眼睫毛湿答答地挂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让人心疼，此时她继续着：“我知道陈阿姨对乔抱有其他目的就觉得乔不是陈阿姨亲生的，那还是我十来岁的时候，比较幼稚，因为家长对孩子不好，我就认为不是亲生的，所以我拿着她们俩的头发去做了，想不到误打误撞，乔果真不是陈阿姨的孩子，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她而已。”

“你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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