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4)
作品:《宫·叹》的知道麝香的事情是,她的滑胎委实与我脱不得关系,即便我没有要害她皇儿的心思,但毕竟那是姜淮的授意、冉幸瞒着我做的。
麝香是有,但不是在药枕,而是在送子观音盒里的福袋上这便与她方才那字字句句含着戾气带着偏激的指摘,很不相同了
思绪于此甫一清明,由此可见,所以,公孙薇该是受了一个人的挑拨才来我这里声声质问。
而这个人,只能是我一向当作妹妹对待的江娴
在公孙薇过来之前,江娴先过来瞧了瞧。她确定皇上在我这里,便又去寻了公孙薇一来她使皇上对她的映象加深,二来她是试图借公孙薇的口来勾起皇上对我的疑心,至于公孙薇的送入冷宫可谓是意外的事情,她这么做其实是一石二鸟
江娴有这个动机,她虽表面乖顺、没心没思,但细想起来,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在想方设法接近皇上。最先的时候,她试图说服我而给她一个机会;在这样的说服未果之后,她便开始一下下的为自己创造这机会。江娴她惯行此道。
前遭的压胜与今朝的挑拨,这个隐藏在身边的对手,发起攻势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也不排除是公孙薇自己有心,她对我起了怀疑,又拿不住我的把柄;而观她自身,孩子的失去与我对后妃的震慑,让她倍感受挫后看不到了前景,便棋行险招、亦或者是抱定了破罐子破摔要与我同归于尽的心思,来我这惊鸿苑里一通胡闹,倒未必真想掐死我,只是想要皇上对我疑心、要我今后日子难过。这也是情理中的。
以上这每一种猜测都有理有据,但真相只有一个,至于是什么,我无法知道。
就这么倚着皇上的臂弯,我假意因疲惫而缄默声色。抬眸隔过一帘绰约的纱幕,窥探内室外的进深处次第燃起、又被夜风撩拨着坦缓熄灭的盏盏烛台,我心念涌动,双眸不自主眯成了一条缝儿。
萧华凝,公孙薇,还有日后可能会伤及到的一个个此刻我并不能知名的人你们只管恨我吧但是不要来找我。
夜波惝恍,心念一定,我沉了这一怀思绪。
从今往后,对身边这一个个形形色色的人,我决定加重提防之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在这一座历朝历代吃人不眨眼的、汇聚西辽所有阴霾与邪魅的华美威仪的一座帝宫,害人之心也从来都深滋漫长、从未有谁真正的消泯过。
次日皇上还对昨晚上的事情心有余悸,他不大放心我,嘱咐了惊鸿苑内内外外的人一定悉心留意、莫要再使我受到伤害。
我心道着,自己又能受到怎样的伤害可以预见到的、表面可以看到的,都是我可以应付的;而始料未及、表面也看不到的,却是皇上也好、我也好,谁都没有办法真正防范的。
但这些话说来扫兴,我便敛住心绪,只逐一应了她的嘱托、叫他安心,后为他整弄好龙袍朝服边角的褶皱,又亲自为他绾了玉冠,后送他去上朝。
经了昨晚上的事情,这一整日的我也没了出外散步、亦或者去哪宫哪苑谁那里坐坐聊聊的心情,就那么懒懒儿半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支额、径自倚着牡丹绣屏读了一整日的诗经来渡送这无聊时日。
天色渐晚后,我扫了眼夜色,算计着时辰将至。才要起身打算一会子后接驾,乾元殿那边儿便有公公过来传话,说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叫我自己先寝,不必等他。
我心中了然,送走了这公公后见天色还早,便没有马上沐浴,闲闲然的落座下去,嗅着袅袅合欢香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冉幸忽然进来:“娘娘。”她对我行一个礼,敛襟后唤我一声。
我抬眸瞧她,见她神色动容、欲言又止。心里便知道有事,无心兜转,径自问她:“可是哪宫哪苑又怎么了,亦或者是皇上那边儿又被什么人整了什么幺蛾子”这是常有的事情,宫里的事儿大抵都是等闲事,无外乎也就这几种
“唉”冉幸闻言后一叹息,旋即抬眸告诉我,“方才盯着宓茗苑那处的宫人来回了话儿,说是看见甄美人被皇上的御辇抬进了乾元殿。”
“什么”我闻言一惊原本料想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妃子做了主动送上门的营生,但万没料想到是皇上主动召了妃子进暖阁伺候晨曦时还对我温言曼曼、悉心叮嘱,那一副温柔深情所谋唯恐未详尽的模样,难道朝聚暮散,至入夜后便忘记了这惊鸿苑里的诸多好,又有闲心另结新欢
皇上的面影在我眼前晃曳,我不敢相信:“此话当真”又问冉幸。
冉幸推察我的心境,怕我生气,同时也为我抱不平。但这等事情想也不好欺瞒,她既然起了头,只得敛一敛眸对我颔首:“千真万确。”
夜风波及中,烛烟被轻轻的涣散了去。视野一下变得袅袅,如梦如幻,忽然感觉一切一切犹如烟水,实难真切。
“呵。”心绪一浮动,我缓缓勾唇,眸色添了一抹讥笑,徐徐的氤出这一声笑意晕染了如梦尘世,仿佛带着吞噬的肃杀,霍然一下斗转星移,诡异且不祥
89卷六第七十二回乾元殿里寻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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