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曼并不领情，在他看来，这就是这个老厨娘不想失去一个廉价劳动力而已，他从衣架上抓起一个围裙，认真地洗干净手，然后走到冰柜前，熟练地挑选着牛肉。

看着他利索地在厨房里忙乎，阿丽塔的眼神又游移了起来。

“滋拉……”

烟雾升腾中，阿丽塔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晚饭时间过去以后，努曼帮着收拾完东西以后，走出门口，过了街道，靠在防波堤的胸墙上，看着大海波涛起伏，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叼在嘴里。

刚才在这里吃饭的美国佬的形象一直在眼前晃。

他也算是久经考验的街头老鸟，看过各国各种身份的老外，刚才上菜的时候是他去的，他不想再让自己的母亲受到那样的侮辱。

但是他看到了熟悉的气息，杀过人的那种气息，他在查姆曼的身上看过，还在他的几个得力手下身上看过，但是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如这两个人。

打听到他们看守的地方在哪里并不难，菲乌米奇诺港并不大，而且大都是一些临时存放鱼类的仓库，那里根本不能住人，还有一个冷冻库是用来冻冰块的，除此以外那港口里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在船上。

努曼扔掉烟头，走回后门的小巷里，推着自行车走了。

瓦莉正拖着一袋垃圾从后门出来，看到儿子离去的背影，“努曼！”她叫了一声，但是努曼没听见，很快就骑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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