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不是说好切磋，试试彼此实力的吗？怎么现在……”暮雪俏脸一红，轻声道。也只有在苏凌面前，曾经清冷高贵的雪皇才会流露如今的小女人色彩。

而这苏凌，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嘿嘿，抱歉，一时无赖，没有忍住。”苏凌大义凛然地笑道，不过随即，其想到了一沉重的问题。

他和暮雪此刻虽说是享受着温馨之乐，但这种快乐，在不久后，终要烟消云散。

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面对被灵影域屠杀的现实。

苏凌拳头紧握，现在的暮雪，应该还不知道这事，更不知道苏凌那日为了她，所爆出的恶魔面目。

现在，到底是欺瞒，还是陈述？

苏凌紧握着拳，而本来和苏凌小打小闹着的暮雪见得苏凌此刻不太愉悦的脸色，也是柳眉轻蹙，问道：“怎么了？”

“雪儿……”苏凌生涩艰难地开口道，“如果我是个被江湖所厌恶，并且要斩杀的恶魔，你还会……选择我吗？”

暮雪闻得苏凌此言，美丽的俏脸上开始掠过一抹光芒。

“会。”

一道坚定也不夹杂着分毫迟疑的话语，响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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