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视线。

“阿……惊……？容儿……？”

“阿惊，阿惊……？”

她意识迷蒙的呢喃着一个名字。

仿佛数千年前就有这样一个名字刻在她的心骨上。

头疼欲裂突然如海潮倾覆而来，心揪着疼得无法呼吸，她一手颤抖的抚着凤凰的眉眼，一手捧着脑袋，手心里是止也止不住的眼泪，模糊不清的声音像谁的低诉充斥在她耳畔，在这幽寂的地宫里荡之不去。

……

“喂，你死了没有？”

“嗯，你看我像死人？”

“可你快死了。”

“死了又当如何？”

“你死了，我就把你身上钱财顺走，你荷包鼓鼓的，看着是个富家子呢。”

“可惜，我还有口气。”

“不怕，不出一刻时辰，你便要死了，我发发善心，陪你聊聊临终遗言吧？”

“……”

“你不喜欢？”

“滚走。”

“我可以再滚回来吗？”

“……”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是人，是仙，是妖，还是魔？有没有老婆？孩子呢？你还是你有什么未终的遗愿吧。”

“惊……，容。”

“容？呃，是你的名字吗？那我叫你容儿吧。”

“不想死的话，滚！”

“这么凶，你一定没老婆。”

“……”

“爹爹，没老婆的人死后会很寂寞，要不这样吧，我懂医术，我可以救你的命，你娶我，咳咳，虽然我长得丑，但我人很温柔！虽然我上不了厅堂，入不了厨房，但我胸大屁1股大，能生！喂，喂喂，你就剩半口气了，怎么不话了，那我就当你应了。你记着，我叫白。你好沉啊，喂，你别睡觉，睡了就醒不了了，我跟你个秘密吧，其实我暗恋九重天上的惊容太子，打就想嫁给他当老婆，我知道你想笑话我，但梦想不分贵贱，不准哪天就实现了呢？可我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是那位天界第一美人。但我只想见他一面。我听九梨山里近日妖灵横行，天帝让惊容太子下来主持，所以我偷偷跑来这，蹲守了一月有余，***，兔毛没见到一根。你该不会和我一样，也是来见太子的吧？那你比我还倒霉，好歹我没碰上妖怪，没受伤。你还活着没有？句话，你别死，你死了谁来娶我哪……”

……

那是谁？谁的声音，混糊不清。苏茉满面骇色，越看那墙岩上的凤凰越心怵得难受不已。

是谁在这九梨山的地下，建造了这样一处瑰美的地宫？

为什么她有种难以言的熟悉感？

她惊得把手抽回，往后一退，脑里那些模糊混沌的嗡嗡声逐渐消褪。

通道里又是一片幽静。

水滴声清晰。

荡成寂寞回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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