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有些愣怔。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人生才会没有悔恨。”

雪夜瞳神色一亮，然后问：“当初你听到爱丽丝死了的消息之后有没有觉得有一丁点悲伤？”无论如何还是想要确认一下这个问题。

女子沉默，双眼合上，十数秒后又睁开，清清幽幽地看向雪夜瞳。

“我从前就知道以那孩子的个性她不会活得长久。”

“嗯，因为她是实足的滥好人。”雪夜瞳点头。她完全不想要成为那样的滥好人，也无法成为那样的滥好人，但是即使如此，她却还是很喜欢在那条道路上笔直前进的爱丽丝。

“但是那却也是能够让她活得最快乐的一条道路。”女子看向窗外的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晴朗微风，已经四月份的风，暖暖的，夹带着淡淡地花的香气。

现在的雪夜瞳也稍微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即使知道是危险的路途，因为能够让爱丽丝快乐而自由地活着，做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所以身为生母的她不曾阻止。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个时候爱丽丝每次谈论起自己的母亲的时候总是满载着爱意与敬重。

那是对即使知道会失去自己的女儿却依旧放她高飞，丝毫不阻挡她的去路，只是当她的后盾的母亲的敬意。

七年多前的雪夜瞳只觉得这样的母亲是冷淡无情，但是此刻却能够明白了，爱丽丝对这样的母亲产生了尊敬的原因，因为很少有父母能够做到这样。

“但是就算知道她哪一天就会不在了，我，还是会伤心的。”女子看着窗外淡淡地。

她的双眼依旧没有任何的泪光，但是那天蓝色的眼瞳此刻看上去却有些深沉。

雪夜瞳心中一怔，看着这个没有流出眼泪的女子，雪夜瞳却知道她也是在痛心的，她也是在悲伤的。即使表面很难看出来，但是这个女人也是和爱丽丝一样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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