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而锋利的术刀最终还是离开了程子介的肚皮，移向他的肩头。程子介下子觉得浑身瘫软，像是被抽了筋样。然后他终于感到了刀刃接触到自己的身体，速度很快，过程很迅速，如同蜻蜓点水般掠过自己的皮肤。但他明白那只是麻醉剂带来的迟钝而已，实际上他的肩头被飞快地划了刀。

程子介不知道自己肩头的qing况，因为他没办法转头，麻木的触觉也提供不了任何信息。但他听见那些研究人员齐发出惊讶而兴奋的赞叹声：

“没切开。”

“怎么可能？”

“这术刀连河马犀牛的皮都能切开……”

“目测实验体的皮肤并没有破损迹象。只有道压痕。”

“真的刀枪不入？”

研究人员们围着程子介，乱糟糟地讨论着，但程子介却只看到人缝中温少将寒冷的目光。片刻之后，那名为首的研究人员再次拿起术刀，缓慢而有力地再次尝试着，想要切开程子介的皮肤。

但他没有任何成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沮丧地丢下术刀。争吵几句之后，其他研究人员纷纷拿起术刀，在程子介身上乱切乱割，但他们根本伤及不了十六改造过的皮肤组织。程子介在无奈中突然觉得想笑，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像具被鬣狗围住，正在恣意撕扯的尸体。那些鬣狗们啃了半天，却发现束无策。正在房间变得越来越喧哗的时候，刘上校突然掏出枪，上前步，对着程子介的大tui扣动了扳。

震耳yu聋的枪声回dang在房间里，嘈杂声戛然而止，只听到几把术刀叮叮当当地掉了下来。所有人都是片错愕。而刘上校却收起枪，指着程子介大tui上的子弹印道：“都说了这家伙用普通器械根本伤不了。你们自己看看枪打上去的效果。别拿那些玩具刀浪费时间了。”

那位将军惊疑不定地盯着程子介，而研究人员们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个回过神来，好奇地伸去拈那颗掉在程子介tui边的，已经变形的弹头。但他马上发出声惨叫，接着，两缕青烟就从他指尖橡胶tao的破洞上缭绕升起。

“这是刚出膛的子弹！用拿，白痴。”刘上校摇着头，退回步，迫不及待地喊道：“你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研究人员们显然都已经明白，术刀确实不能切开程子介的肌肤。他们纷纷放下术刀，但这次它们却没有争论什么，甚至根本没有不同意见，因为那为首的家伙从只器械箱中拿出了只jing致的小电锯。

这下真的完了。程子介心中叹息声，知道自己抵抗不了这种玩意。果然，那家伙拿着电锯，迟疑着问道：“这医用锯实际上可以锯开合金钢，应该可以了吧。”

“快试试。”“试试就知道了。”其他人马上急不可耐地喊道。

于是，那家伙举起小圆锯，按动了开关。锋利的锯片飞速旋转起来，震颤的空气发出嗡嗡的声音。程子介闭上了眼睛。接着，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右肘关节chu碰到了什么。

感觉非常迟钝，但感觉还在。右肘的皮肤传来种沙沙的触感，感觉非常清晰，但仿佛被切割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肢体。程子介仔细感觉着自己的皮肤，然后肌肉被锯片分开，感觉着肌肉细胞像琴弦样被锯齿拨动，然后根根断裂，却发现自己甚至连心跳也没有加速。他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但紧接着，他听到了锯片摩擦他骨骼的声音。

这声音的频率非常难听。尖锐，刺耳，仿佛泡沫塑料摩擦玻璃，又仿佛冰块摩擦钢铁。很快这噪音变得钝了些，却更有力地拨动着听者的神经。程子介完全没有感到疼痛，但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正在断裂。片刻之后他听到轻微的声“啪”，接着就是锯片突然挣脱束缚般的，乍然嘹亮的欢唱。伴随着最后声欢快的咏叹，声音终于平息。

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程子介还是茫然地睁开眼睛。他看到那名为首的研究人员放下血淋淋的圆锯，然后从自己身边捧起只臂。这只臂已经齐肘关节chu被切断，断口chu血肉模糊，ng藉。臂上的皮肤依然光滑，肌肉依然健美，线条依然充满力量感，但已经不再是生命体的部分了。

程子介出神地盯着那条臂，他觉得自己的右臂还在，那是别人的臂。几个研究人员开始忙碌地为他止血，chu理肘上的切口，补充营养液，而那位为首的家伙则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右臂捧进只保温箱，同时喊道：“先用这部分肢体做基础研究，看看实验体的身体构造到底有过什么样的变异。分离病毒进行培养。等有了chu步成果，再来切除实验体的其他器官。”

其他人纷纷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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