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抓紧时间往密道里。到了密道里面再把展昭和白玉堂换出来，毕竟这两具身材都不是“白玉堂”和“展昭”的，就算展昭和白玉堂愿意把身材的主动权交出往，他们也没有措施在外面支撑得太久。

身材原主人的意识会渐渐地反扑，这是他们都无法把持的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是他们必须亲眼见证的。比如，那被焚烧了个干净的家。他们在陷空岛上的家。

“白玉堂”和“展昭”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哪怕这儿野草丛生，他们还是能很快就找到路，然后，就这样立足在这样的废墟之前。

“白玉堂”的手几乎是发抖的，当年，他命丧冲霄，从不知，在他的身后，他所在意的这些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这屋子，竟然是被烧了个干净的。由于他们知道宋千寻的存在，最最少，知道哥哥他们都是活着的，在另一个处所隐居。

那么这儿毕竟是被谁给毁了呢？在他逝世后，是朝廷上的那些人敌视他们的人？还是江湖上那些恶毒的人？

很快，热和就交缠着绕上了他的手。“白玉堂”低下头，“展昭”正和他十指交扣，两人掌心相抵，传递着让“白玉堂”心安的气力。

“展昭”甚至没有侧过脸看自己，但是看着“展昭”沉静又带着哀思和悼念的侧脸，“白玉堂”感到“展昭”仿佛是在对自己，他都懂。

是啊，素来“展昭”就是懂他的。

“猫儿……”“白玉堂”不由自主地出声喊他，“展昭”应了一声，看似无心，但是“白玉堂”不在意，“我不能总欠着这句……”

“当年，对不起。”

三个字，太苍白。却贯穿着多年来的愧疚，这句话，他必须。不仅是对着眼前这个人，还有自己的亲人，他的过往。

“嗯。”“展昭”低下头，眉眼弯弯，仿佛在“我知道”。

两个人肩并着肩，迈着雷同的步调往前走，朝着树屋走。当知道密道的进口是在树屋里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都是有些发愣的。

他们两个到底是何德何能，即便是人间黄泉之隔，却能让身后的人费尽心思，保存着与两人有关的一切东西。

“这个树屋，还在啊。”“展昭”站在树下，仰着脖子感叹地，这棵树，早已不是两人记忆中的样子容貌了，它更粗壮，更挺拔，绿荫乱了人眼，也拨动了记忆。

树屋的屋顶，可以打开，茂密的枝叶间，繁星点点。伸展的枝头，深夜的墨蓝相接。那是恍然如梦的一段岁月。

想到这里，“展昭”笑了，“现在想看星星，恐怕是看不了了。”

“为什么？”“白玉堂”挑眉，大不了等他们探完密道，再多在岛上停留一晚，今晚，星辰应当不错。

“白玉堂”不满的表情把“展昭”逗笑了，“白五爷，以前我们两少回来，每晚能躺着看星辰是由于家里僮提前打扫，现在这树屋，你还肯躺？而且这树屋，怕是不硬朗了。”

“展昭”的也的确是事实，但是“白玉堂”就是不满。

“不如……”“展昭”又怎么不知道“白玉堂”的性格，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期待的一件事，“你跟我过，陷空岛的日出很美。明天，一起看日出吧。”

“白玉堂”看过陷空岛太多的日出日落。在开封的时候，他总是告诉“展昭”，陷空岛的日出日落很俏丽，而白五爷更偏爱的是日出。

他爱好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海天相接之处墨蓝的海水漾着晨光，染出天边浅浅的橘，糅杂着红，然后，天边涌现一弯弧度，太阳没了平日的热烈，热和得像是展昭唇角的笑。

“白玉堂”总是嚷嚷着要带“展昭”看一次陷空岛的日出，但是他们只一起看过日落。

从开封到陷空岛要花好长的时间，他们每次都是得了闲暇长休才回陷空岛，赶回来的时候总是深夜了，在陷空岛的几天，也是一家人和睦。

“白玉堂”和“展昭”看过漫天星辰，那是由于“白玉堂”造了树屋专程为了品酒赏星辰。

他们一起看过日落，是由于他们练了一下午的刀剑，最后看着渐渐沉下的夕阳。

他们不曾一起看过朝阳，固然“白玉堂”很爱好，尽管“展昭”很期待，但是他们都不曾着急。

由于他们一直认为，他们的未来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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