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一面给曹母削着苹果，一面还惦记着韩海涛，水果刀忽然在苹果上一滑，正正好好，就划在了拇指肚儿上。

“哎呦！”曹莹莹惊叫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把流血的手指啯在了口中。

“怎么了？怎么了？”还看着从吴非那里拿来的保健书的曹母，心头也是一惊，撂下了书，慌张地问着。

曹莹莹只摇了摇头，还啯着手指。

曹母知道曹莹莹削到了手指，赶忙伸手往拉：“我看看，我看看，怎么着了？”

“没事儿！没事儿！”曹莹莹一面躲着曹母的手，一面含含混糊地，发出这样的声音。

“孩崽子！这嘴里面可有多少的细菌呢？再沾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曹母嘴里嗔着，到底把曹莹莹的手拉了过来。

口子直有半寸来长，给一对母女一挣，血流得更猛。

“哎呀呀！”曹母叫得也更加厉害，似乎，口子是划在了她的手上，——不，不像是划在她的手上，是划在她的心上，自己的手上划了这么一个口子，她是不会在意的，“怎么这样不警惕？快！快！快往小吴那里往看一看！”

尤其听曹母又提到了吴非吴学究，曹莹莹不乐意起来：“一惊一乍的，您这是干什么呀？不就是划破了一个小口子吗？”

“你可别小看了这么一个小口子！”已经下了床的曹母，皱着眉头，和曹莹莹着急地说，“书上都说了，很多不得了的大病，全是小弊病积攒下来的！你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口子，这苹果，这水果刀要有多少的细菌，你知道吗？还有你那一张嘴！这血液里沾染了什么，可厉害着呢！你没听说，有一个老太太，也是由于一个小伤口没有处理好，成果，得了败血症呢。还有，还有一个小伙子，伤口沾染，截了肢呢！”

曹莹莹倒也给曹母吓着了一些，吴非那里，实在又不乐意往，弄了满脸的无奈，说：“妈，这书让您看的！精力上都要出了问题了！”

“听我的，坑不了你的！”曹母说着，就往外拉着曹莹莹。

曹莹莹极力地往回挣着：“比这大的伤，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有没有事儿，我自己知道！”

曹母哪里肯依：“在医院里，什么也都是现成的！”

曹莹莹急中生“智”，又问曹母：“小小的一个口子，就这样调兵遣将的，人家可又怎么想咱们呢？”

曹母听了，果然一怔。

“我可是那么娇气的，有公主病的吗？”曹莹莹趁热打铁。

“也顾不得那么些了。”曹母还是这么说着，就把曹莹莹拉到了门口。

曹莹莹见曹母执意要往，又倔强地说：“必定要看的话，我往别的大夫那里。”

曹母更给曹莹莹这样的混账话吓了一跳，只怕给谁再听了过往，探着头往外看了两眼，不见有什么人，才回过火和曹莹莹愤愤地说：“找别的大夫？叫小吴知道了，人家可怎么想？今儿这事儿，你必需要听我的！”

“我不！”曹莹莹硬气地说。

曹母又拉了曹莹莹两下，没拉动，气哼哼地问：“你个崽子，是要我把小吴给叫过来吗？”

曹莹莹干脆地说：“您的意思，我明确。我再告诉您，我和他根本也不可能。您也不用那么费尽心思的了！”

“我的心思，倒是都花在了你的身上，可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吗？我辛辛苦苦了二十几年，就是想你可以有一个好日子过！你只这样的不知道好歹，必定要把你妈我给气逝世了，才肯罢休吗？”曹母这么说着，脸色越发丢脸。

给曹母这般数落了一通的曹莹莹，尤其是看着曹母的脸色不好，心气儿到底也软了一些：“妈！我也不想您……”

曹母再不听曹莹莹说什么，又使了一把气力，总算把曹莹莹拉出了病房。

叫曹母在医院的走廊里拽着，曹莹莹再不好十分地抗拒，不情不愿之下，找到了坐诊的吴非。

吴非正给一个病人看着ct，曹母让曹莹莹先等在门口，到了跟前，一脸的不好意思，和病人说自己这边有急诊，拉了吴非，就往外走。

吴非听曹母说有急诊，也就绷紧了神经，才要问曹母急诊的病人，已经给拉到了曹莹莹的眼前。

“这……”吴非头脑里有些雾水。

“莹莹，还不让吴大夫给看一下？”曹母催促着曹莹莹。

曹莹莹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往，把受伤了的手直躲到了身后。

听着曹母嘴里的病人竟然是曹莹莹，吴非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曹母又拿胳膊肘轻轻地搥了曹莹莹两下，见曹莹莹还是不吭气儿，心里面暗暗地骂了一声，和吴非就笑着说：“她忙着给我削苹果，一不警惕，就给手指划着了，流了不少的血呢，这不，我就让她过来给你看看，看看要没关系。”

吴非听曹母说完，明显地，没了刚刚的紧张，和曹莹莹例行公事一般，说：“哪个手指？我看看。”

“快，快点儿给看看！”曹母又催着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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