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沐离恨天(2/3)
作品:《断伦》道义,更是自重。断枝无可奈何,只好将五人活埋在漫漫黄沙里,替她收拾了这摊子。
五月二十五,女人杀人。当夜她扶在马栏上喝了又吐,吐完再喝。
五月二十八,女人杀人。见血封喉,逝世相温和,就像还不知道自己已被割喉。当盗贼的,不到某些关头实在并不会要人生命,像这种先杀人,再越货的行动,断枝也做不出。
五月二十九,女人再杀人。断枝却不知如何处理这些尸身。三人,或是四人,断枝很难分清,碎裂一地的肢体,马和人的残肢混在一起,断枝只能在大漠里埋起一个突兀的沙堆。断枝还创造,女人杀人的那把剑非常的妖异,仿佛那剑就是为杀人而生。
六月初三,镖局的红货,一行人三十来口刀,领头的横躺在马背上睡觉,一杆铁枪让身后两条壮汉抬着。西北的行镖门路,没人不认识这条枪,于是飞马道便不是飞马道,只是那条枪跑镖的近道罢了。大漠飞鹰当然也认识这枪,便次次给足了面子,而行镖的人也总会在飞马道上留下一口箱子,里面是给他们筹备的好酒好菜和过路钱。
然而女人却不认识。
等到断枝一行人赶到时,众人已喊杀声一片。女人纵然再厉害,也敌不过一群刀尖上舔血的老江湖,黄沙里躺着几个被女人一剑削往半个脑袋的镖师,镖局的人已狂怒。
长枪仍未动,似乎在等这个半路杀出的姑娘给他一个解释,而女人虽节节败退,疲于抵挡的剑下却又不时多了几只鬼。
直到断枝在沙坡上打了声马哨,长枪才命手下人停下动作。但,镖局的人停了,女人却一刻未停,就在哨响的一刹那,女人手中铁剑已贯穿两人胸膛。
“孽障!”马上那人见女人还不收手,自是怒气冲天,踏在马背一跃而起,提起铁枪便向女人俯冲而来。
那人抡圆了枪身,使出的竟是少林正宗的达摩棍,这路从棍法里演变出的枪法,舞动起来犹金佛护体,霸气无比,一击之下自然是无坚不摧。
“轰!”沙漠里凭空飞起三丈黄沙,那人五步之内已然砸出一个大坑来。黄沙还未散往,一道灰影已执利剑冲向持枪之人,那人一击不中,却被女人捉住机会以利剑反身连刺,若不是女人被刚刚一击余力震乱了步法,此刻那人已成了马蜂窝。
长枪立即开端挥动,一道铁枪舞作的屏障陡然涌现在女人眼前,那人叫嚷着向前冲刺,女人被连连逼退十来步,眼看就要陷进身后敌人的刀阵中,女人却挺剑冲向铁枪。
持枪之人冷笑,由于百十来斤的铁枪一旦挥动起来,铜墙铁壁都要让步三分,一介女子竟真如此不怕逝世!
但是这一刻,他的枪却忽然挥不动了,“嘭!”宏大的铁器撞击声让断枝心头一颤,而颤得更厉害的则是自己的手,手中的斩马刀已弯曲得不成样子,是被那挥动的铁枪撞击所致,断枝在要害时刻帮女人破了铁枪的屏障。而下一刻,持枪人的心也不再会颤动了,尽管断枝大喊着“停手!”,但女人的剑仍直直的送进那人胸膛。
女人笑得很满足,断枝喝得不省人事。
夜里,几个弟兄走过来,敬了一碗酒后,皆自断一指。有说要另寻山头自立门户的,有说要逃难回避即将到来的绞杀的,也有说要金盆洗手的。第二天,岩穴里留下的只有四五个最初进伙的哥们儿,他们照顾着玉山颓倒的断枝,女人也不知往向。
女人回来时,带了一大包茶叶,扔进洞里后撂下句,“今天运气好,这东西解酒”。之后她便独自在新月下饮酒往了。也许,以她的酒量,这几个男人现在都很难灌醉她。
当天夜里,大漠里罕意见下了场白雨,断枝喝了醒酒茶便不见了人,女人也没心思往问。
直到后来,女人的小腹开端明显隆起时,女人才不再出门劫道。一人在洞中无聊,才想起问身边的男人们,那个微雨夜,一直悉心照顾自己的人往向了何方。
男人们也不知道,但说断枝必定会回来的。
是真的吗?还是说,自己又被抛弃了?女人坐在洞口看着远处摇摇头,没人能看懂她的眼力。
黑子盘点着未几的食品,自从散伙到现在,他们抢来的东西实在有限,加之洞中还有一个怀孕的女人要照顾,出往劫道的人手根本不够。但是只要断枝一天不回来,他们尽不能抛弃女人。
“姑娘,洞口凉,进来烤火嘛。”黑子收拾着行头,“我再出往蹲一会儿,说不定有漏子。”其他三个男人也纷纷从火堆旁起身,将行头收拾一番,随着出了洞口。
黄沙漫天飞的气象,有谁会选择在此时跑商?
女人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盼些什么,只知道盯着昏黄的天际,直到看见那两个小斑点涌现。
会是谁?身上带着什么货物?盼看有酒,固然自己现在很分歧适饮酒。斑点慢慢变得清楚,一大一小,前面是一匹马,后面是一辆车。这人好笨,在沙漠里居然用马车行路,车轱辘不知道会陷进沙子多少回。但女人转念一想,假如用木板代替轱辘就会好多了。
女人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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