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一)(1/2)

作品:《仙行都市

正午。

骄阳似火,比火还焦。应该是炼焦炉里正在烧焦的岩石,辐射炙烤着大地,炙烤着打了卷蔫了叶的玉米地,炙烤着打了蔫卷了叶的玉米地之间那条光秃秃的道路,光秃秃的道路上散着一层细细的干干的土面,那是好久没下雨的证明,更是头顶那个光溜溜圆盘的杰作。

黑不溜秋的小脚丫踏了上去,闷热包围了脚的四周,灼痛从脚底板升起……

何小琢喜欢这样的感觉,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要眯起眼睛来体味,很舒服,很爽。但现在他没时间来享受这种感觉,今天开始放暑假了,上午写好了一周的作业,中午急忙忙扒了口饭,他要赶到村东头山脚下那间熟悉的茅草屋,去找那个熟悉的老头----元君山,和他大战三百合。由于期末考试,有半个月没有和老元头下棋了,这回暑假一定要好好过过棋瘾。

元君山是谁?对小小的何寨村来说,无人不知。不就是村东头那个小老头?每天见谁都笑哈哈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没有别的嗜好,就是酷爱下棋。无论老少,村里村外,只要有人喊一声:

“老元头,来一盘。”他会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计,

“来就来。”脸绽如花,亲自扶你到门前的老柳树下,小板凳上坐好。

直至你拍拍屁股不得不走了,天黑得都看不见棋子了,他才会恋恋不舍地让你离去。悻悻然的目送着你的背影,然后突然间挠头:

“坏了,中午饭还闷在锅里呢,早给烧糊了吧。”

尽管如此,老元头的棋艺却还是不一般的普通。

因此村里能下过他的人尽管不是什么凤毛麟角,但能陪老元头下棋的却没有几个。不用说农忙时节没有工夫,就是在平常谁又能一下就下个天昏地暗而不回家呢?毕竟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老元头没有老婆孩子。不但没有老婆孩子,就是亲属也没有。何寨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姓何,老元头却是一个例外,而且他也不姓元。原因是他是在当年小村快解放的时候才独自来到何寨村的,当初就栖息在村东头老柳树下的破庙里,朴实的村里人见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也够可怜的,就一起帮他搭了个窝棚,老元头也就从此在小村里安顿下来。

至于他来自何处,高寿几何?只记得他说姓李,来自“元君山”,年龄好像是六十岁。至于元君山究竟在何处,村里人只隐约从老人嘴里得到中原的概念。不过管它呢,那年月管饱自己的肚子都不容易,哪有功夫管这些?直到后来政府派人来查户口,才很注意这个老头。甚至有人说老元头是国民党的一个将军,直至后来亲自派人去了元君山,除了看到一座被炮火损毁的道观外,也没找到别的结果。村里人又一致反映老元头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孤老头子,此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日久天长,人们只记得老元头所说的元君山,“元君山”也就成了他的名字,他的真实姓名反倒无人问津了。另外还记得的就是他酷爱下棋的嗜好。尽管她的棋艺属实不怎么高明。

不怎么高明的棋艺自然就不能凭他挑选什么对手了,甚至八岁的孩童。其实对手是老人或者孩子,对老元头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有人能陪他下棋就好。而这八岁的孩童两年来竟越来越成为他的对手。

何小琢是通过看村里人和“老元头”下棋才学会了下棋。尽管两年前的他才刚刚认识那

三十二个棋子的叫法,但从小公认的聪明很快就使他弄明白了什么是“迎头炮”,什么是“卧槽马”,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背会“车走直线”“炮打隔山子”“小卒一去不回头”等等的游戏规则,并在学棋的第二年一个无人的中午,把那个因无人下棋寂寞的白爪挠心的老元头“将”了个不再挠心,而改成直门挠头了。

从此已不知年龄几何的老元头多了一个年方八岁的“大”棋友----何小琢。

巧的是何小琢也没有老婆,刚刚学会下棋,正是兴趣盎然,因此两个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杀它个昏天暗地决不罢休,也自在情理之中了。

何小琢记得考试前最后一次和老元头下棋,由于母亲急着忙着喊自己回家吃饭,一不留神分了心,结果被老元头打了一个“闷宫”,今天一定要找回来,杀他老元头个片甲不留。

何小琢一路兴冲冲的就这样想着,很快就到了老元头的小草房。

咦?

今天怎么与往常不同呢?

以往,老元头知道他周五下午不上课,肯定会早早地就在大门前恭候了,一把破芭蕉扇也不知用了几辈子了,举在额头挡着炙烈的阳光,眯成一条线的眼会很早就发现何小琢一路跑来的身影,然后一把拉过何小琢的小手,一手挥舞着破芭蕉扇在何小琢的后背扇动着来到门口那颗熟悉的大柳树下,发黑的棋子,破损的牛皮纸棋盘都已摆好,一边一个小板凳:请吧!

今天可就不同了,就像太阳炙烤的正午的沉闷一样,老元头的门前异常的安静。除了几只苍蝇算是活物在嗡嗡的巡逻之外,老柳树的柳条无力的下垂着,几个大人们时常聊天看棋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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