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以史为镜(2/4)
作品:《恋千年》才干;并建议让文彦博、吕公着、冯京、孙固、韩维等德高望重的旧臣各举人才。于是,一大批反变法派联骈入朝,力量对比顿时改观。
神宗去世的当年七月,首先废除的是保甲法。十一月,罢方田均税法。十二月,市易法与保马法也相继废罢。次年,改元元佑元年,废除新法工作雷厉风行的推开,史称“元佑更化”。
闰二月,右司谏王觌向变法派大臣发起攻击,说:“八个宰执,奸邪居半,让一两个元老怎么施展抱负!”接着连续上奏指斥蔡确、章惇、韩缜。孙觉、刘挚、苏辙、王岩叟等其它台谏也猛攻蔡确,于是,蔡确罢相,章惇罢知枢密院,分别出知州郡。四月,韩缜也罢相出朝。司马光与吕公着先后拜相,宰执大臣转入反变法派的掌握之中。
司马光和高太后全面而彻底的废除新法,变法派竭力反对,反变法派也有不同的意见。范纯仁是范仲淹的儿子,与司马光又是姻亲,认为新法只要去掉那些太过份的,“徐徐经理,乃为得计”。
三月,司马光要求各州县五日之内罢免役法,在江宁闲居的王安石听说,不禁惊愕失声道:“连这都要废除吗?”许久,又说:“这法终不可罢!我和先帝讨论了两年才实行的,连细节都考虑到的。”
司马光同一阵营内对免役法行废的争论也十分激烈。同知枢密院事范纯仁认为,“此法熟议缓行则不扰,急行则疏略而扰,委非其人,其扰滋甚”。苏轼说得更在理:“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免役之害,聚敛于上,而下有钱荒之患;差役之害,民常在官,不得专利于农,而吏胥缘以为奸。”对免役法如何存利去害与司马光争得面红耳赤,但司马光固执己见,令苏轼私下里感慨大呼“司马牛,司马牛”。南宋吕中也以为:因其利而去其害,差役免役二法均是可行的。苏轼在这一问题上远比司马光通达。
五天恢复差役法的期限,只有知开封府蔡京如期完成,他是一个典型风派,很快从变法派阵营倒向反变法派。司马光高兴地说:“如果每人都像你这样,有什么不能贯彻的?”范纯仁对司马光说:“你这是让人不要说话。这与那些新近迎合王安石邀求富贵有什么不同呢?”
八月,范纯仁因国用支绌,建议仍行青苗法,很多人以为不妥。司马光正抱病在家,闻讯急忙入见高太后,追问是哪个奸人主张重新实行这个方法的,吓得范纯仁在旁不敢吱声。
王安石是这年四月辞世的。司马光认为,安石文章节义过人处很多,变法是因为不晓事体而喜欢更张,现在矫其失、革其弊,有人百般诋毁,我们应该对他优加厚礼,拯救风气。五个月后,司马光也去世了,这时新法已废除殆尽。
他俩曾是朋友,但大变法使他们成为政敌。尽管如此,他们所争的不是个人的权力,而只是治国方略的出处异同,对对方的人格才学仍抱着充分的尊重。在坚持自己政见上,他们都过份自信和固执,听不进不同意见,并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忧国忧民。他们都是君子,但作为政治家,处理问题却过于绝对化,都或正或反的给当时的国计民生留下了种种问题。
王夫之这样描述以司马光为首的元佑更化:“进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退也;退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进也;行一法,则曰此熙丰之所革也;革一法,则曰此熙丰之所兴也。”王安石已经听不进不同意见,容不得反对人士,司马光对新法缺乏分析,不分是非,全面否定,一切复旧,比安石走得更远,做得更绝。连朱熹都讥讽这种一切以熙丰划线的思路,是“闭着门说道理”,因而“矫熙丰更张之失,而不知堕入因循”。
熙丰新法已经操之过急,元佑更化更是急于熙丰。南宋吕中指出:“去熙丰小人不可以不急,而变熙丰之法则不容以太急。”熙丰小人之说还值得商榷,但政局与制度的转圜承受不起这种大起落的折腾,还是说在点子上的。总的说来,司马光是一流的历史学家,却不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
对变法派的打击也在不断升级。紧随蔡确、章惇、韩缜之后,吕嘉问、邓绾、李定等也相继被贬。范纯仁建议说:“录人之过,不宜太深。”高太后下诏,与前朝变法有关者台谏不必再追究,但立即遭到台谏官义正言辞的驳斥。
针对有人主张除恶务尽,吕公着处理问题比较稳健持平,以为治道去其太甚者,应该让那些变法派改过自新,不能使他们自暴自弃。但这种正确意见往往被情绪化的反驳所淹没。
吕惠卿早在神宗时就被贬出朝,那是变法派内讧的结果。现在,他遭到反变法派的清算,元佑元年,他被建州安置,一贬就是九年,其间他连冷水都不敢喝,唯恐喝了生病,被说成是对朝廷不满所致。
蔡确罢相以后,次年再贬至安州,出游当地车盖亭时作诗十首。知汉阳军吴处厚与他有过节,元佑四年得到这诗后就捕风捉影的作了笺注,上书中书,指斥蔡确曲折用典以唐高宗传位武则天事影射高太后。台谏刘安世等劾论不断,高太后大为震怒,命宰执讨论处理方案。
这时,吕公着刚去世,文彦博以平章军国重事提议贬至岭南。右相范纯仁对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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