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转身过去阴险地揶揄着。小样，我可没说你的任何事。不过是她自己知道了而已。嘿嘿。想着想着，它转身过来，一脸正经。

“光是力量输入他的身体是没有用的。试着用心沉神，主导你的力量。”

玲珑疼得快身体都颤栗起来。

“喂！”不好了！陆杨身体里的龙族诅咒居然拉扯着玲珑那微末的意识。

“是杨……”玲珑看到了那暗金色与冰蓝色之下，是沉睡的陆杨。

两者正在拉扯着她，似乎要求加入其中一方。

可是她的眼里只有陆杨。

没错，他睡得像一个孩子。

纯净不带一丝污染。

这是他最干净的角落了。

“快停下来，小丫头！不然你要死的！”球球现在有些后悔了。本来只要玲珑不作任何动作，待一段时间后，陆杨的龙族诅咒就能暂时止住。

“停下……停下啊……”陆杨抓紧玲珑的腰，晃动着她。

“杨，杨，原来你在这里……”她半睁着眼睛，不过显然，她看到的并不是现实。

心跳的震动，引领着她步步向前。

沉睡的陆杨变成了一颗心脏。

玲珑搓搓眼帘，“杨……你在哪里？”

“这里。”

“哪里啊？！”

“这里。你的面前。”

“这……”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只是他的良心。可是我却受到了污染，居然有取而代之的念头。我愧对自己。”

“那么，他说的一切的真的吗？”

“是。”

“那么你算什么？！”

“对不起，我不过只是一个虚幻之物。把你弄得如此痛苦，我实不忍心。我也不想欺骗你的。如果我拿到了玲珑，也许……也许……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陆杨还是回来了。你离开他吧。他并不适合你的。”没有人比他还了解现在的玲珑了。

“你现在还好吗？”

“放心，只要陆杨没事，我就没事。”

玲珑抬起头看到这颗良心之上的两只龙爪。“还真像你呢，把事情的始末，详细地告诉我好不好？”

她坐了下来，靠着那颗会跳动会说话的心脏。

“这次不要骗我。”

“好……”

“我从我刚成为幻境第五人开始说。那时候，陆杨被龙族的诅咒蚕食着人性，几乎和野兽无异。每天除了满足食欲、破坏欲之外，就只有在诅咒作的间歇期休息上一会。他清醒的时候，总是他一天之中最困最累的时候。每天如此。是问何人能受得住。就算他是天阶也是不能啊。当他把自己封印起来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力量实在拿龙族诅咒没有任何办法。于是，他选择了分身，将分身散布世界各地去收集力量。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分身。而且，龙族诅咒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没有人能逃离。也就是说，陆杨的性命，也不会长了。玲珑，你忘记我吧。”

玲珑突然插了一句：“所以你想代替陆杨去死吗？如果神珠真是有那么神奇的力量。你是这么打算的吧。所以，你曾经和我说……问我，是否愿意和你一起……一起……”

“啊，那只是……”

“你到现在了还想骗我吗？”玲珑感觉得到它的跳动不寻常，“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并非虚幻啊。你早已经，在这里了。”玲珑按着胸口，用着哭腔控诉他，“你早已经在这里了知道不知道？！”

沉默着，他们都沉默着。

“对不起，我爱你。所以，我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这一次，陆杨不会再把我分出去了。东方的结界已破，千年之战，又要开始了……我请求你用你的力量，救下整个华夏子民。”

“这是你的愿望，还是陆杨的？！”

“我就是陆杨啊，你心里永远的陆杨……你要，快乐地活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于无形。

玲珑的眼泪止不住地滴下来，她贴着“良心”，让泪水顺着心脏之上的脉络下行。

“嗯，我会的，我会的……杨，一定会的。一定……”

她睁开眼睛，虚脱的肢体无法动弹。

球球放心下来，却看到了她眼底的坚韧。

看着球球坐在自己的胸前，玲珑问道，“一个快死了的人，他的愿望会是什么？”

球球皱眉。好像她没问出来陆杨不想让她知道的事。看来，那个良心知道的东西真是有限。不对，应该是全都知道，可是他作为陆杨的良心，不能说！

球球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杨伸过来的手掌。等它现的时候，脖子已经被他卡在手指间。

“她难道不是你的主人吗？！有你这么害人的吗？！啊！”

玲珑看着球球惨遭蹂躏，眉上舒展开来。

它挣扎的模样实在太有趣了。

睁红了双眼，四只爪子啪啦着，玲珑在想要在水中他可能就要绕楼兰游上一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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