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口白牙，感到实难抵挡，但为了一直跟在身边，诚实乖巧的陈小燕不至堕进火坑，徐晚晴也不再退缩：

“肖姐姐说的不错，青衣楼始终不敢忘记彩衣楼姐妹的照拂恩惠。但我还记得，三年前两楼间曾有协议：若非女儿自愿，不得强换了身上这面牌子往！肖姐姐本日可是想反悔？！”

“好个徐晚晴！反了你！”

肖凤仙拍案而起，震得梳妆台瓷碗一跳，她手指着眼前这个大异往日，忽然变得强硬起来的青衣楼主，气得胸口起伏不住：

“我还是依依楼大牌头（天启行业内称呼，意为青楼最大的鸨儿）！东家授我统管打点之职，你敢不服？！”

“大牌头行事说话，若是不在理上，恕徐晚晴不服！”

徐妈妈这回也是豁出往了。

“好，好……”

肖凤仙发抖着嘴唇，圆润脸颊变得扭曲狰狞，一字一顿，厉声道：

“既如此，休怪我无情！现在我命青衣楼楼主，歌乐伎牌头徐晚晴：在半月之内，将纹银百两交于账房。若少了一文，青衣楼高低全部给我撤青牌，挂红牌接客！”

她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陈小燕追在身后苦苦哀求：

“肖妈妈，肖妈妈不要！我求求你……”

“小燕，莫往求她！给我回来！”

徐晚晴也在吼，心中却是一片含混。

有种瞬间坠进冰冷深渊的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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