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望去，此女一席素装，扶栏望月，月光映在她的面庞，不出的圣洁，不出的好看。追哪里快去眼快

柳梦璃？她怎会深夜独身一人来到甲板，心怀疑惑，张玄非走上前去。

甲板上的风很大，凉的很彻骨，便是张玄非这一男儿都不禁瑟瑟，更何况柳梦璃。

显然第一花魁也是察觉到有人到来，但她也没回头，非常的静。直到张玄非也来到栏杆处，柳梦璃才扭过头来瞧望了一眼，见是一个白衣男子，施礼道：“张公子，梦璃有礼。”

这一回眸，张玄非才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第一花魁的真容，比之远观还要惊艳。

“你认得我？”张玄非奇道。

柳梦璃轻笑道：“之前听何叔了，你是纳兰的朋友。”

原来如此，张玄非点了点头，问道：“纳兰天成是怎地认识凤凰会的？”

听到这个问题，柳梦璃愣了一下，道：“你不是圣城的人？”

张玄非苦笑着摇了摇头。

会意，柳梦璃这便答道，又似回忆起来：“张公子，冒昧的问一句你觉得我美么？”

实话，张玄非所见之人，唯有一女之容颜能与眼前之女子媲美，那便是在地宫大殿中遇见的长耳女子，哈尔特拉。

初见哈尔特拉时，张玄非亦是感叹世间竟生有如此倾城之女子。偏偏是这样女子却好像恨透了张玄非一般，竟强行祭出圣城神器拜恩之矛，若非张玄非有青铜古门连同雷源护体，恐是性命难保。

不过后来张玄非回想起哈尔特拉的话：“紫菱，此事与你无关，我有预感，若不除他，不仅此番神器不得，你我皆会葬身在这神殿之中。”

结果正如她所言，太古神器为张玄非所得，也难怪当时有这样预感的她会想杀害张玄非了。

起先张玄非还因哈尔特拉的话担心紫菱会不会真的葬身地宫，但直到纳兰天成的出现，张玄非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柳梦璃何出此言，张玄非只见到她蹙眉间隐着一抹忧愁，她缓缓道来：“自古佳人多红颜，似水倾城惹人怜。福祸相依兮相照，褒姒烽火战国连。”

好！好一个似水倾城，好一个福祸相依！张玄非顿时明白了这九州第一花魁之所恼。

柳梦璃幽幽道：“世人羡我容颜，却正因我容颜，差点成为凤凰会的祸患。在两年前我初到西北为贺庆新城建立，天高皇帝远，不料那新州的御史大夫骄奢淫逸，竟想强占于我。凤凰会奋力护我，却遭新州军镇压，便在我绝望之际，他们出现了。”

他们，自然是有纳兰天成的，不过柳梦璃所的“们”还有谁？莫不是紫菱？

但柳梦璃告诉张玄非，来的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便是纳兰天成。

柳梦璃忽然止住了话，张玄非下意识追问道。

脸颊微红，柳梦璃道：“他们救下我本要杀了御史大夫，但毕竟是王朝御史，我恐会引来后祸，便恳求他们放过御史。他们应允，结果，纳兰大哥让我出去，接着我就听到房中惨叫，后来才知道纳兰大哥为惩戒御史，把他…阉了。”

阉……阉了？张玄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纳兰天成手持着刀……

画面太美，张玄非不敢再想下去。

“那御史受此大辱怎会罢休。”

柳梦璃看到张玄非面生异色，轻笑一声，继续道：“不错，那御史后来欲倾兵捉拿我们，就在千军整备之际。帝都来诏，以弄权、渎职之罪，摘其顶带花翎，削去他御史之职，发配南洋。”

“不过后来听，他在被送押南洋的途中自杀了。”柳梦璃补充道。

原来还有这么事情，张玄非轻叹一声，真是红颜不改命薄。

一时间，两人都沉寂下来，张玄为非打破这氛围，道：“今晚的歌，很好听。你写的？叫什么名字？”

柳梦璃笑着谢道：“此曲名闻战，是一位前辈所作。它讲的是三十年前的乱世中的故事。我初听时候，也是抑不住的欣喜。”

“欣喜？”

柳梦璃点了点头，道：“此曲讲述敌国犯境，男儿志血报国卫家，女儿十年相盼，尽管两人天各一方，但女儿所思所念终是等来男儿凯旋，不是个圆满的结局么。”

“也是啊，那谱写此曲的前辈是谁？”张玄非问道。

摇了摇头，柳梦璃并没有回答。

再一次，萧瑟的夜风与寂静的甲板融为一体，张玄非也不再话，抬起头看看天夜高悬的皎月，不禁感慨良多。

五十年，何人能经过五十年的流逝。就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道天雷，张玄非来到了五十年后，等待他的并不算是什么奇遇。

国破了，家亡了，纵使张玄非得到雷源又有何用？世间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即便是再见故人，再不是当初一起仰天长笑的玩伴。

半年间，张玄非不止一次问天，问地，问自己，到底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唯有力量！不断的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强大到拥有抗衡天地的力量！强大到可以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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