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到了中午，果不其然，禾青就开始在一旁旁敲侧击地问顾予茗有没有同意祝家的提亲。

“禾青，你去看看你床上我给选的衣服，你满不满意。”顾予茗装作没听见女儿的疑问，吃了口饭掩饰。

沈禾青一脸疑窦地点头：“我觉得我身上这件就挺好的，为什么要换啊？”

“下午有客人要来。”顾予茗一脸心虚。

“是...陆乃和。”顾予茗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犹豫。

“陆乃和…”沈禾青重复着：“爹最近也总是提他，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接着趁茉茶姑姑盛饭的空档悄悄伏在了娘的耳边：“娘，今天上午阿樵表现得怎么样啊？”

顾予茗眨了眨眼睛：“很好，我答应了。”

沈禾青长舒一口气，爹一向凡事都顺着她，一点脾气也没有，虽然她也多多少少知道现下东平和南州的情形不明朗，可是自己的姑姑是阿樵的姨娘，有亦珈姑姑照拂，想必爹应该会答应。

“那我就放心了。”女孩心中卸下大石，开始大快朵颐，才发现今天一桌子菜都是自己爱吃的。

心下感动，忙对着桌对面埋头吃饭的娘，表着忠心：“娘，你放心，到了下午，我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给娘还有爹爹丢脸。”

“好。”顾予茗应着，满桌可口的饭菜，她却再也没吃一口。

2．

下午的会面，顾予茗故意借口被茶水烫伤去同仁医院抓药，沈亦则动怒，但当着陆家人和女儿的面，也不好发作，所幸，一向懒散刁蛮的沈禾青表现得极好，又是贴心给陆家递水，又是抓着陆乃和讲话，陆乃和悄悄一直瞧着她，倒是沈禾青自己浑然不觉。

晚上沈亦则到竹青阁的时候，果不其然，顾予茗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下午是我不好，给你赔罪。”顾予茗先发制人。

见顾予茗罕见的温柔，沈亦则怒气消了一半，仍是板着一张脸：“你抓药舍得回来了？”

“不过，有盛姐姐这个正室在一旁陪着，总比我在一旁陪着显得庄重些，也明我们沈家重视嘛。”顾予茗心翼翼地打开下午出去买的马蹄糕，推到沈亦则跟前。

沈亦则看着顾予茗的动作，想着她刚才的话，神色复杂：“青儿是你亲生女儿，是盛旻双能比的吗？”

“下午怎么样？”顾予茗双手拢在袖子里，故作轻圌松。

沈亦则挑眉：“你觉得怎么样？”

接着略有遗憾地开口：“你真应该去看看陆家的公子，一点都不比祝长庚的儿子差。”

顾予茗叹气：“我知道，可是阿则，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先来后到？”沈亦则抢先道，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句话究竟的是陆乃和还是他自己。

“差不多吧。”顾予茗没再坚持，盯着沈亦则，劝慰道：“阿则，我记得晏海还没走的时候，你还是很喜欢阿樵那孩子的。”

“为什么不能成全呢？”她半跪在沈亦则面前，为了禾青完全放下了身段。

沈亦则扭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不解、怨恨和质问：“阿茗，青儿是你亲生女儿！”

顾予茗却完全不明白沈亦则话里的意思：“就是因为禾青是我亲生女儿，我才会要她嫁给她喜欢的人。”

“你只是为了你也喜欢的人罢了。”沈亦则越越激动，甚至没注意自己捶了桌子。

“是，我是喜欢阿樵。”顾予茗坦言，却好奇为什么阿则会这么激动。

她根本就弄错了沈亦则话里的那个‘她也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是担心禾青。”顾予茗抚上桌子上那只青筋暴圌露的手：“亦珈在，我娘在，谅那些女眷也不敢怎么样。”

“你真打算把青儿嫁到狼窝？”沈亦则从地上拽起顾予茗，却敏锐地发现她皱了一下眉。

“你真烫伤了？”沈亦则抓着她的手臂，手腕处已经红了一大片。

“不碍事。”顾予茗立刻遮住袖子，掩饰道：“要不真烫一下怎么逃得掉？”

“阿茗……”沈亦则满是怜惜地看着她的伤口：“不瞒你，南州要是拿青儿作饵，我真的会疯的。”

“你放心，”顾予茗才明白沈亦则的忧虑：“我保证不会的。”

“你怎么保证？”刚刚转暖的语调瞬间又冷了下来。

顾予茗明白这是第二次机会，启唇道：“其实我们家和祝家很近，那个时候我在他们家落过一次水……”

他看着顾予茗，眼神里有愤怒、有疼惜，无意握了她那只烫伤的手，顾予茗下意识嘶了一声，却被沈亦则更加用圌力地攥在手里，了句‘别了’便凶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沈亦则异常的热情，唇圌舌几乎要探到她的喉圌咙，他扯下了帘子，将她搂得很紧，这样的拥圌抱和亲圌吻几乎快要她喘不过气。

“无论青儿嫁给谁，终究要离开我的，”沈亦则一双星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顾予茗，似是要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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